2009年7月5日

對酒當歌

這是為了甚麼?
當下種種境況,歸根究底,本是為了甚麼?以為為了甚麼?應當為了甚麼?果真如我所願,還是我連自己真正希望得到甚麼都不了解?不!一切如我所渴求的實現了,我從此至終了解自己的願望,及與之所需付出的代價。哪為何?我仍然是會為這付出,感到痛苦難受?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結果嗎?這一切一切,不正是在我的掌握之中嗎?為何仍會受到這般的折磨,為何仍會為這代價感到難過?其實我早就知道,我所需要的,正是這拆磨本身、這痛苦本身,好讓這痛苦使得一切都來得真實,來得實實在在地震盪我的脈搏,讓我感受到血液流淌身體所帶來的震撼。讓我在這一切的實驗過後,知道這些存在本身仍是多麼的確切,及多麼的沒法超出想像地,如早已安排好的情節般如實的上映。終歸我還是自私的,一切還只是為了自己的欲望,為了能夠得到那總是想像不到的超出現實所能發生的奇幻經歷的幻想,與及當這幻想無法實現而得來的痛苦。只有痛苦是能使我清醒的,踏實地活在這世間的見證。哎呀!我怎麼又糊塗起來了,離我所真正期望的結果還差得十萬九千餘丈里遠哩,這痛苦無不過是我在這漫長的抗爭之中還未能看得見終點的途中的一點兒寂寞及不奈煩的無聊的嘮叨,是面對這蒼生的苦痛而未能盡早解救而自責的對自己無能而還不思進取的內疚的責罵,就好似把自己當是鞭打過後能跑得更快更遠的馬兒一般。可悲的是我所不信賴的仍是那個不中用的自己,那個未能超出想像的發揮前所未有的功用的自己。這個自己一日不除,恐怕逆水行舟,到頭來離這理想愈行愈遠吶。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我說醉過,方知平日酒醒時卻又盲目慣自在慣的那個好逸惡勞不思進取的只寄期明天的可能性的懶鬼是那麼的不按自我本意而行事。終歸我還是需要酒、需要醉來蒙騙生活積習的牢獄,破壞無風無浪安逸而平淡的日子,方可找回最純真熱血的自己,參透些甚麼平日習以為常的荒謬,破解些甚麼各人積非成是的信仰。唉,發泄夠了,那個下一秒的自己能果真如願地著手做些甚麼言之尚早卻又越早做越好的功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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